前陣子,微信悄悄上線了一個新功能:
朋友圈可設置為僅一個月可見。
這個沒寫進版本介紹的新功能,剛推出就被議論上了熱搜——
“三天太短,半年太長,一個月剛剛好。”
“其實不用設,一天我也不想看?!?/p>
書單君覺得,在越來越多人不發(fā)朋友圈或逃離朋友圈的當下,這項功能很好。因為它給了我們如何理解微信,如何打理虛擬社交的新啟發(fā)。
朋友圈里的“群體性孤獨”
1980年,日本傳播學者中野牧提出過一個叫“容器人”的概念:
在電視等大眾媒介環(huán)境中成長起來的現代人,他們的內心就像一個封閉的容器,每次社交都只是容器外壁的碰撞,沒有內心世界的交流。
到了今天,這種情況只怕是更加普遍了。
前段時間,騰訊發(fā)布的2019年第1季度業(yè)績報告顯示:微信月活用戶已突破11億。
與此形成對比的是另一個數據。2019年初,“微信之父”張小龍說,每天有7.5億人使用微信朋友圈,不過,其中有超過一億人設置了“朋友圈三天可見”。
這就是當代人的社交困境:朋友圈成了社交必需品,但又讓人感到負擔。
至于朋友圈三天可見、一個月可見、半年可見,以及屏蔽朋友圈等功能,說白了,都是為了滿足人們的社交心理:想保持一種冷漠而不失禮貌的熱情。表面配合演出,內心毫無波瀾。
麻省理工學院社會學教授雪莉·特克爾就曾發(fā)出這樣的疑問:為什么我們對科技期待更多,彼此卻不能更親密?
在對人與信息技術的關系進行了長達15年的系統(tǒng)研究后,她寫出《群體性孤獨》一書,挖掘了互聯網時代群體孤獨的根源。
她說,互聯網在改變我們的思維、生活的同時,也重構了以往的人際關系結構。
在網上,我們可以找到很多有共同興趣的陌生人,建立線上的虛擬小圈子,還能偽裝成自己想成為的任何人。
但特克爾教授認為,這種速食的虛擬關系,其實是把每個人簡化成實用的客體,美好和有趣的一面被放大,而真實的缺點卻被隱藏了。
在《群體性孤獨》里,特克爾教授還總結了虛擬社交制造出的三大錯覺:
一是覺得我們可以把精力分配到任何自己想關注的地方;
二是幻想總有人傾聽我們;
三是以為我們永遠不用獨自一人。
因為討厭被真實關系束縛,很多人選擇在網上表達自我、分享隱私,來排解孤獨,希望獲得陌生人的關注和認同。
但起到的效果可能恰恰相反。比起收獲的善意,陌生人直白的惡意,讓我們更加難受,哪怕是在朋友圈這種準熟人社交環(huán)境里,一言不合就拉黑的情況也并不少見。
上網原本是為躲避孤獨,反而受到更多傷害??梢娺@種“我分享故我在”的做法,不僅會讓虛擬社交變成“自我表演”,還會讓我們以新的方式變得脆弱。
虛擬社交正在殺死深度關系
特克爾教授還認為,互聯網及社交軟件已經影響了深度關系的建立。
如今每個人都成了電子土著,永遠在線,時刻溝通。
特別是微信的出現,讓24小時在線成了常態(tài),上班下班的界線已經模糊,半夜躺床上刷微博,都有可能收到領導的微信。
可持續(xù)密集的線上溝通,不僅占據了我們大部分注意力,還讓我們越來越沒耐心。
像前陣子很火的一篇推文《當代微信社交禮儀》,里面有三條準則,就很有代表性:
第一,能發(fā)文字,就不發(fā)語音;
第二,發(fā)語音或者開啟語音通話前,最好詢問對方是否方便;
第三,不要單獨問一句“在嗎”,直接說有什么事,大家都挺忙的。
發(fā)現了嗎,比起文字更能傳遞情感的語音,我們卻巴不得它消失。
特克爾教授覺得,在適應互聯網快節(jié)奏中,持續(xù)大量持續(xù)的溝通,剝奪了我們原本用于復雜、獨立思考的時間,也讓我們對回復質量的期待大大降低。
她在書里,還提到一個例子:
一位46歲的律師特爾,經常因為回郵件而倍感壓力。本來很多法律問題,就需要時間考證細節(jié)。
但特爾發(fā)現,現在人們沒有耐心等待了,為了盡快聽到答案,甚至愿意放棄細節(jié),這讓他很是頭疼。
比起質量,人們更在乎回復的速度。所以,秒回成了微信社交的第一美德。
可微信的本質是快速溝通的工具,它無法代替獨立思考,更不能建立真實復雜的深度關系。
一旦依賴線上溝通,來維護原有的關系,即便關系再深厚,也很快會被弱化成僅僅保持聯系而已。
深諳這個道理的富人們,即使工作再忙,也從來不吝于抽出時間陪伴家人。
像比爾·蓋茨的大女兒上幼兒園時,蓋茨就每周親自開車,送女兒上幼兒園。
盡管以他的收入,雇個司機再省事不過,但他依舊堅持接送孩子,并且每周抽出固定時間陪孩子閱讀。
工作再忙,蓋茨從沒缺席過孩子的成長,這是因為他知道,在與孩子建立親密關系的過程中,親自陪伴是無法被任何東西取代的。
不單是蓋茨,美國總統(tǒng)特朗普的女兒,特朗普集團副總裁伊萬卡·特朗普也是如此。
她在接受采訪時說:“孩子們每天七點起床,所以我五點半就起床,在他們起床之前把自己的事情都忙完,起得越早,做得就越多?!?/p>
她甚至有個日程表,清晰地劃分出專門的陪娃時間,保證每個孩子都不會被忽略。
越是親密的關系,越需要花時間精力維護。
而著名心理學家弗洛伊德認為,體驗真實復雜的關系,是完成自我人格塑造的必經階段。
在實際交往中,真實性格里的小毛病,以及讓人不悅的摩擦,其實會促使我們換位思考,并在互相理解中產生共鳴,建立起真正深厚的關系。
[ 如何學會換位思考?文末有一個測評,可以幫助你了解自己的思考方式與習慣。]
為什么我建議你設置朋友圈一個月可見?
虛擬社交不利于建立真實的深度關系,那我們的出路何在呢?
這問題放在幾年前,最正確的答案無疑是“放下手機,多陪陪家人”,雖然大家都知道這就是一句做不到的廢話,但還是紛紛轉發(fā)。
那時候,社交網絡方興未艾,人又偏偏喜歡懷舊,嘴硬還可以理解。但現在,沒有社交網絡的生活,你還能想象嗎?
書單君認為,相比幾年前微信、米聊、Line、陌陌等社交APP群雄爭霸的“前社交時代”,我們如今已經進入了“后社交時代”:微信一家獨大,成了一種名副其實的生活方式,微信以外的社交APP只能在小眾細分領域分一杯羹。
在前社交時代,我們像是剛吃到糖的孩子,對各種新奇的線上社交玩法感到新鮮,微信好友不夠,就加陌生人聊,生活里的各種小事,恨不能都發(fā)在朋友圈。
可在后社交時代,我們顯然已經膩了,恨不能把微信卸載,朋友圈屏蔽了養(yǎng)生黨,屏蔽了刷屏黨,屏蔽了微商,自己則躲在“三天可見”的墻后。
但我覺得,在微信朋友圈里當一個隱形孤獨人口,并不是一個好選擇。
我們無法改變微信,也無法改變別人,那就只能改變對待微信和別人的態(tài)度。
比如,書單君建議,你可以試著把朋友圈作為你個人公關形象的展示頁面。
我們已經習慣了名牌企業(yè)開微博和公眾號,為什么不借鑒這種做法,有意識地在朋友圈有意識地建設自己的個人品牌,展示你的良好形象呢?
也許有人會說,這樣勢必會太美化自己了吧。肯定的,但那又怎樣?
正如一家企業(yè)只會主動展示它的優(yōu)秀一面,但我們并不會覺得它在撒謊。在后社交時代,如果你還把一個人的朋友圈與他全部的真實生活劃等號,那你顯然還沒能成熟地看待你所接觸到的信息。
微信上線朋友圈一個月可見功能,我覺得恰恰是對用戶的一個良性引導:展示你的個人品牌,不必擔心隱私被窺探。而且,建立起你的個人品牌也只需要一個月。
女孩子出門前會用心化妝,這是對生活的尊重。我們有意建設朋友圈形象,是對自己的尊重。
明確朋友圈的功能,能方便我們分配好社交能量,也利于把時間和精力留給更重要的現實關系,以及更重要的,留給自己。
對于我們這些被虛擬社交關系消耗了大量時間精力的人,特克爾教授在《群體性孤獨》中有一個建議:尋找屬于自己的瓦爾登湖2.0。
在19世紀上半葉,盡管當時還沒有朋友圈,可美國作家梭羅和我們有一樣的煩惱:拜金主義和享樂主義崛起,讓社會攀比成性,大家的生活似乎只剩下家庭、工作和物質,活得越來越不自由。
為了尋求內心的平靜,梭羅跑到郊區(qū)瓦爾登湖邊,親手搭建了一間小木屋隱居,過起了自耕自食的生活。
獨居兩年后,梭羅意識到,原來很多所謂的便利都是陷阱,生活只有在簡化后,才會顯現真正的需求,內心才會回歸純粹。
之所以要學會獨處,并不僅僅因為我們生來孤獨。
而是因為獨處就像一把精準的剃刀,能夠剔除所有社會附加的“你應該”,時刻警醒自己,做真實的自我。
在后社交網絡時代,我們在享受互聯網社交帶來的好處時,更要時刻保持警惕,守護真實社交和內在自我。
生活的真相,或許就像豐子愷所說的:
“這個世界不是有錢人的世界,也不是無錢人的世界,它是有心人的世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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